王子滛传第47部分阅读_王子滛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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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子滛传第47部分阅读

  杀过去,片刻间,便有不少犀角兽骑被掀翻在地,而群尸们一拥而上,撕扯、吞噬…犀角兽骑们瞬时化为烂肉。

  “撤退!撤回主阵!”美貌的杰西卡骑在犀角兽上,她手持万年树枪,接连扎穿了两名丧尸的头颅,对四周的部下娇呼连声。黯精灵骑兵狼狈撤回。

  骑兵败回,温蒂女王娇呼道:“放箭!放箭!他们的弱点…在头部!”

  长距离的射击,不可能达到高精度,于是神射手们手持楠木弓、拉开半弦,待丧尸们进入数十码距离才开始射击。

  “簌簌簌簌”羽箭电闪,一个个锋利的箭矢射入丧尸的头颅,黑色的血液、腐臭的烂肉,四处乱渐,丧尸们一个个扑的而倒,然而,绝大部分的丧尸继续冲将上来,有的身上插着数枚羽箭,根本不死。

  头颅中箭,丧尸们一个叠一个的倒下,一时间地上尸积如山,黑色的丧尸海潮,在疯狂的箭雨下,被逼退在与黯精灵军阵相距三十码左右的距离。

  “姐妹们,决不能让那些卑污的魔鬼,踏入我们神圣的索拉森林一步…”粉面含霜的温蒂拔出长长的月刀,她策着一匹雪白的飞马当先驰出,奔行数米后,飞马展开羽翼腾空飞起,女王身后,大群的雪白飞马跟随而来。

  飞马们组成一条长长的纵队,如同一条雪白的长练悬挂于半空之中,围绕着黯精灵部队的主阵环形飞动。

  “嚓…嚓…”手中的月刀泛起淡淡绿气,挥舞间一个个丧尸头颅滚落地面,美艳的女王俏脸带煞,她银甲翠袍的倩影,便如同一位降落凡间的美女战神。在她的带领下,士气大振的飞马纵队,在主阵周围二十码范围内飞过,将冲入此范围的丧尸纷纷斩首。

  在飞马部队的援护下,神射手不断地放箭,一时间那大群丧尸不得寸进,然而,黑色的尸海渐渐从四周包抄上来,将渐渐收缩索拉军逼得缓缓后退。

  烏雲遮日,嘶吼的怨靈在天空中亂竄,惡臭的腥風,中人欲嘔

  昔日里美倫美奐的暗夜森林,此刻已變为人間煉獄……

  越來越多的屍群,從四週聚集而來,形成一片黑色的海洋,層層黑暗的海濤之下,索拉聯軍的陣線不斷退縮,那蜂擁而來的喪屍前仆后繼,消耗著索拉家的有生戰力。

  溫蒂手持長刀,連斬數敵,她身上染了不少腐臭的黑血,嬌喘連連間,一名女性副官駕著飛馬飛到她身邊:“陛下,第三中隊、還有第四中隊的姐妹都……

  都犧牲了,我們……我們不能這樣戰鬥下去……“

  溫蒂拭了拭臉上的黑血,還待猶豫,突然,那女官尖叫一聲,竟被一隻兇猛的喪屍突然扯住玉腿,拖下馬去。

  “托米兒!”溫蒂大驚,喊著那名女官的名字,可是,那女官托米兒從飛馬背上跌落之后,她美麗的身子,很快被群起而上的喪屍纏住,一張張利牙臭嘴,罪惡地咬入了她細嫩的身子。

  “啊……溫蒂陛下……啊……啊啊……”女官拚命掙扎,哭叫了幾聲之后,終于被一隻喪屍咬斷了喉嚨,再也不動了。

  “托米兒!”溫蒂心中痛恨已極,她秀目含淚,銀牙一咬,還待再戰,突然屍群之中爆發出一陣陣整齊而且兇狠的巨吼!

  只見,那屍群后方,突然奔來黑色的死靈騎兵,他們沉重的鐵蹄,將身前的喪屍們如同爛泥一般踩得稀亂……

  魔化之后的喪屍馬一嘴獠牙,而那腐爛的馬體之上,坐著身披重鎧的死亡騎士。

  死亡騎士長著紅色的眼睛與灰色的肌膚,與一般喪屍不同,他們有著不死的身體和基本的智商,生前,他們曾經休習了高超的劍術與健壯的體魄,死后,他們更得到暗黑的邪慾和不死的身體,他們,正是屍術師普德姆斯經過多年研究開發而出的最強兵器。

  死靈騎陣之前,當先奔馳著一隻碩大無朋的喪屍龍,龍頭上坐著一位黑袍的騎士統帥,他身材魁梧,渾身沐浴著黑色的魔氣,正是,正是普德姆斯的最佳傑作,阿卡菲爾!

  那深深的斗篷拉帽之中,只能看見阿卡菲爾右眼中那顆銳利的紅色妖瞳,妖瞳閃爍著奪人魂魄的邪光。

  那紅色的妖瞳,如同千軍萬馬之中的指揮塔,它帶領著恐怖的死靈騎陣,將對筋疲力盡的索拉聯軍進行最后一擊。

  地上,到處是屍骸,人類的、精靈的、那伽的、獸人的……

  最为恐怖的是,只要這些屍骸的大腦未曾受損,那么在暗黑魔力的催化下,已死的生物便會退化为最低級的喪屍,然后,加入到暗黑帝國的陣營,這就是招魂術

  經過一輪血戰,成千上萬的喪屍部隊,已然消耗了黯精靈與那伽聯軍的大部分弓箭與體力,因此,當死靈騎士們衝入聯軍的陣地之時,戰局的勝負,已然是註定了的。

  黯精靈騎兵胯下的犀角獸,個個長著厚重的表皮和鋒利的犄角,它們,是普通騎兵的剋星,但是,它們的犄角再尖,卻刺不倒那不死的喪屍馬,它們的表皮再厚,也抵擋不住喪屍馬的長長獠牙!

  那伽戰士們個個精通刀術,她們的武技,凌駕于一般騎士之上,但是,她們的武技再好,卻也敵不過那些同時擁有不死身體與高超劍術的死靈騎士!

  黯精靈神射手素以百發百中著稱,但是,在剛剛經历過與低等喪屍的盤腸大戰之后,他們的羽箭,已然消耗殆盡,他們的箭壺,空空如也!

  結果,死靈騎士們衝入脆弱的聯軍陣地之中,亂砍亂殺,一時間直若屠雞宰羊,索拉聯軍死傷激增,形勢陷入危急。

  “撤退!……全軍撤退!……”溫蒂面色煞白,她策著飛馬,吹起彎彎的號角,然而就在這時,她瞥見騎著屍龍的阿卡菲爾已經衝入黯精靈人群之中,那巨大的龍爪,將倉惶而逃的黯精靈們如同螞蟻一般踩死,阿卡菲爾騎在龍頭上哈哈大笑,他那邪惡妖瞳中發出的魅惑魔光,令方圓二十米範圍內的敵人陷入無意識的癡迷狀態,中招者呆若木雞的立于原地,傻愣愣的等待著敵人的屠戮。

  “混蛋!”溫蒂唸動咒語,手中月刀發出綠色熒光,她一踩馬鐙,胯下愛馬“雪羽”,便如箭一般向阿卡菲爾衝去。

  “陛下!!”身后的幾名飛馬近衛,急跟溫蒂身后而來。

  阿卡菲爾悠然自得的坐在龍頭上,溫蒂的來襲,從他眼中看來,是那么的軟弱,那么的愚蠢,彷彿那美麗的女王便是一隻撲火的飛蛾。

  嘴角泛起冷酷的笑意,他一提手中的鐵鏈,胯下的屍龍,立時張開巨大的龍口,向著俯衝而來的溫蒂諸騎,噴出一大股腥臭撲鼻的毒液流體

  惡臭撲鼻,溫蒂大驚,她纖腕狂勒馬韁,雪羽狂嘶聲中,艱難的改變了飛行方向。

  堪堪避過毒液之時,溫蒂身上翠袍爛去大片,袍下露出光滑的大腿,腿上更是肌膚灼痛。溫蒂心中暗驚,又聽見身后幾聲慘叫,回頭望去,可憐自己那幾位飛馬近衛,此刻均被酸液噴中,全身化为白骨。

  “啊!”溫蒂怒極,嬌軀一縱,手中的月刀直向那龍頭上的阿卡菲爾劈下。

  一時間,溫蒂心中火怒,從天而降,手中神器熒光萬丈,這一刀劈出,端的是雷霆萬鈞,竟將重重籠罩在阿卡菲爾身週的暗黑之氣逼開去。

  “哈哈哈!好刀!”阿卡菲爾從容笑道,身體穩坐不動,二指伸出,順著神刀下劈之勢,指尖貼著刃面斜斜一引,只聽“哧”一聲輕響,溫蒂的全力一刀,瞬間已劃過一條細細的曲線,刀鋒斜斜的劃過阿卡菲爾身側,往橫向里揮開……

  只電光火石之間,溫蒂那雷霆萬鈞的一斬,竟被阿卡菲爾的兩根手指,四兩撥千斤,輕輕巧巧的便已化解得乾乾淨淨

  一刀落空,溫蒂纖細的身子,便落在了龍頭上,此刻,她不禁愣住,滿臉是難以置信的神情,一雙水汪汪的杏目,癡癡的注視在阿卡菲爾的臉上。

  是……是他……怎么可能?

  初時溫蒂的全力一擊,被阿卡菲爾輕巧化去,心中本就駭異,待得自己的千鈞刀氣,逼開阿卡菲爾身旁的層層妖霧之時,溫蒂,終于瞥見了那半張似曾相識的容颜。

  銀色的長髮下,是一張滿佈傷痕的臉頰,整個右半邊臉頰都由于右眼中的紅色妖瞳而發生了劇烈的魔變,只剩下左半邊臉頰依稀能辨出昔日俊秀的稜廓,而那左眼之中,那隻深褐色眸子,那種深邃的眼神,那種淡泊坦蕩的氣質,時隔二十年,依舊是那么令溫蒂難以割捨。

  一瞬間,溫蒂彷彿回到了少女時期的情結,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他,與自己在一起,煩惱的他,痛苦的他,癡迷的他,溫柔的他,放縱的他……

  是他,真的是他!

  “是……是你……莫拉,是……是你?”溫蒂止不住流下淚來,只在一瞬間她已能確定,眼前的毀容男子,便是自己昔日的摯愛。

  “你……你是誰?”阿卡菲爾微微一愕,眼前的美麗女王,令自己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,“莫拉,莫拉是誰?……我……我……啊啊!”阿卡菲爾突然頭腦劇痛,他撕扯著自己的頭髮,呼吸沉重,大聲呻吟了出來。

  “莫拉……莫拉……是你!”溫蒂梨花帶雨,向阿卡菲爾撲去。

  “你……不要過來……”阿卡菲爾大驚,頭腦劇痛間咬牙切齒,反手便一劍刺出。溫蒂全無防備,“哧”的一聲長劍入體,胸口血花閃現,溫蒂從高高的龍頭上便栽落下去。

  傷情之下又受重傷,溫蒂從高空中,直落向地面的屍群,一時間,可憐的女子暗自傷憐,自忖必死,便闔上秀目,突然間橫向里一匹飛馬飛來,馬上一女將張開手臂,接住溫蒂的身子,急呼道:“溫蒂陛下……你……你還好吧?”

  溫蒂張開秀眸,認出是部下傑西卡,這才吁了口氣。

  環顧戰況,索拉聯軍已然敗退,屍群大舉撲上,如同潮水般湧入森林各處。

  傑西卡摟著溫蒂的身子,便向叢林深處逃去。

  溫蒂胸口的傷處血流不止,暈暈沉沉之中,可憐的女王回過頭去,遙遙瞥見屍龍頭頂上那個熟悉的身影,心中又是哀怨,又是淒苦,她暗暗忖道:好啊!好你個負心人,撇下我二十年不見,此刻難得重逢,你……你竟要取我性命么?

  溫蒂滿腹酸苦,淚珠子益發遏制不住,撲簌撲簌直往下落。

  ……

  我身處高地之上遠遠觀察戰局,眼見普德姆斯那種“化屍戰術”兇殘絕倫,心中忌憚已極,同時,更为死靈騎士的恐怖攻擊力,膽戰心驚

  就連一向平靜淡漠的鳳姐姐,此刻瞥見經過普德姆斯重新鍛造過的死靈騎士團,那種毀天滅地的恐怖攻擊力時,她也簇起了柳葉眉,良久良久,才輕歎道:“唉,給達普拉掌握了如此厲害的武器,從今往后,阿爾維斯……只怕永無寧日了!”

  ……

  一戰大獲全勝,霍森立時帶著普德姆斯,來到鳳姐姐面前獻慇勤,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。

  不過,經此一戰,索拉聯軍的戰力削減近半,而普德姆斯的死靈軍團,反而因为將戰死士兵化为殭屍的“化屍戰術”,使得達普拉軍隊方面的戰力,不減反增。

  接下來的幾日,戰局出現一面倒的局勢,普德姆斯在森林四週,逐步豎起大量的招魂幡,使得邪惡的暗黑屍氣籠罩著整個暗夜森林。

  成群的喪屍在森林里四處遊曳,由于喪屍生命力強,不需要食物布給,兼且數目龐多,使得暗夜精靈們常規的潛伏戰術與游擊戰術,都無法發揮

  更为嚴峻的是,溫蒂女王的受傷,使得索拉聯軍軍心大挫,在數日后的一次反擊戰中,索軍再次落敗。到得四月初,普德姆斯的喪屍軍團,終于將戰線,延展到索拉家族的最后防線“萬年樹堡”跟前。

  ……

  又過一月,在鳳姐姐體內待得久了,我不禁無聊起來,雖然每日里都有鳳姐姐這位絕世美女相伴,但是,時間一長,我怎能不懷念昔日葧起胯下長槍,馳騁美女豐|乳|肥臀之上的豪情呢?

  唉!可恨……好想貨真價實的“抽锸”一次哦!

  于是這日,我正在鬱悶,突然,帶著兩個黑色眼圈的笛利塔爾抱著一本厚厚的古典書,興高采烈的便衝到老子帳篷里,嘿嘿!她为我帶來了好消息。

  告急的号角四处响起,黑压压的尸群从各个缝隙渗入城堡内部,淒厉的嘶鸣此起彼伏。

  黯精灵的万年树堡具有独特的建筑结构,由于黯精灵常年生活在树枝与树干上,他们个个善于攀缘纵跃,因此树堡并不像常规城堡一样拥有城门。

  树堡内外的交通,都是由黯精灵的往复攀爬来完成。所幸如此,丧失马在攻城战中无法发挥作用,死灵骑士们也不得不翻身下马,带领低等丧尸们顺着树经树脉进行攀爬作战。

  攻城战持续了十余天,战斗异常艰苦,一个个丧尸被斩落头颅,跌下树堡,然而,死灵军团们在攻城战中体现出极强的韧劲,由于失去了生命,不死军团们不会痛苦、不会疲惫、更不会畏惧,他们毫无间断的进攻,令索拉战士们陷入了痛苦的无休息状态。

  关卡一个个失陷,到得第十五天,“聪明”的霍森,终于想到了焚城这条妙计。

  达普拉军在树堡下放起火来,烈焰燃烧,浓烟滚滚,时值三月之末,湿润的暗夜森林迎来了雨季之前短暂的乾旱时光,于是烈火越烧越旺,黯精灵们连续催动暴雨魔法,无奈火势无法遏制,连烧两天之后,可怜那由数十株万年古树组成的、有月光之城美誉的万年树堡,此时树枝树干都被烧为灰烬,整个树堡咯吱摇晃,摇摇欲坠。

  黯精灵们不断催动暴雨魔法,然而,火势依旧向上蔓延。

  只见树堡之下,粗壮的树干已化为黑炭,明亮的火焰蔓延到树堡中央处,黯精灵们催动的暴雨,瓢泼一般的从翠绿的树梢上往下淋。

  暴雨与烈火,在树堡中央出交锋,乌黑的浓烟,瀰漫在整个森林之中,此情此景,谓为奇观!

  我骑在马上,目睹那成千上万的丑恶丧尸横行在这美丽的森林里,瞥见那疯狂的烈火,将那奇迹一般的树堡缓缓吞噬,心里不禁惋惜,这月光之城乃十余株硕大无朋的万年古树组成,姑且不论这万年古树的稀世奇珍,就是古堡之上那经黯精灵世世代代经营、建设数百年的华美宫阙,只怕经此一役都将被尽数焚毁。

  可惜,可惜啊!

  再看那梦魇一般的浓烟,此刻,也已将暗夜森林那如诗如画的美感,尽数的毁损。

  唉!战争,是怎样的一个东西?我们,又是怎样的一种蠢物?

  我们花费了千千万万年来建造一个奇迹,可是战争,它却只需一分一秒,便将所有这些毁灭……彻底的毁灭……

  “嘿嘿……凤殿下,”身旁的霍森得意至极,对我道:“我的计策不错吧?

  达普拉的胜利,已经是时间问题了。“

  目睹如此情景,凤姐姐和我一样,心情非常不好,她也懒得搭理霍森。霍森自讨无趣,便去讨好凯瑟琳,结果,琳姐姐回他一个白眼,也不鸟他。

  城中,哭声、喊声、啼叫声,乱成一片。

  温蒂心乱如麻,一方面,她回想起前日战场上与“他”重逢的情景,牵肠挂肚,极想再见他一面,最少,她希望弄清楚原委,为何他会成为达普拉的走狗?

  为何他要刺自己一剑?

  另一方面,此刻索拉家面临大难,所有黯精灵的命运都握在自己手上,生死存亡,全依赖于自己的一声令下。此刻的自己实已不能有任何的分心或是失误。

  恶讯不断传来,树堡被烈火拦腰烧断,从上至下缓缓开始倾斜。

  浓烟之中,不少黯精灵与那伽战士被熏瞎眼睛,丧失战力,而火势之后,阿卡菲尔带领的尸魔步兵,已顺着树堡干道杀将上来,势如破竹。

  窗外浓烟滚滚。

  “唉!”温蒂长长叹息了一声,回过头来,缓缓跪在了自己母亲、老女王面前,轻轻说道:“对不起,妈妈,我……我已经尽力了。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说着,秀目中泛起泪光。

  老女王微微笑了笑,轻抚着温蒂的蛋白细发,并不言语。

  “我们已失去过半的姐妹,杰西卡姐姐也受伤了,爱瓦阿姨她也……”温蒂略带有炭灰的瓜子脸上显出绝望,道:“也许……也许……我们黯精灵的末日,已经来临了……”说着,她心力交瘁,竟落下泪来。“不要哭,不要流泪……我的孩子,来,看着我,让我抱抱你……”老女王出奇地镇定,她将温蒂搂入了怀里,两人静拥半晌。

  “对不起,妈妈,都是我的错,当初……我不该那么固执,也许,也许我应该早点向达普拉妥协,如果妥协的话……”温蒂惭愧的道。

  “不!你并没有错……”老女王面色坚毅,打断了温蒂的言语道:“温蒂,我的女儿啊!你要记住,你是索拉家的女王,即使偶尔遇上失败,但你还是索拉家的统帅。而作为一名统帅,你就要坚持自己的信念,永远都坚持!只有这样,你才能坚定的领导你的人民,否则的话,你将成为一个彷徨的懦夫……”

  “……是的……妈妈……”

  老女王微微笑着,吻了温蒂的细额。

  窗外,号角大响。

  “他们来了,妈妈!”温蒂目透坚毅,她拔出腰间的月刀,站起身来,道:“妈妈,我会战斗到最后,哪怕……留干我体内的鲜血!”

  “慢着……慢着,我的孩子……”老女王一把拉住温蒂的手腕道:“你……

  你,确实需要战斗,但是,却不是现在。“

  温蒂微微一愕,突然大殿门开,一身轻装的杰西卡,侍女小琴、小瑟与温蒂的爱妾“莫拉”行入进来。

  “启禀太皇陛下,飞马第一中队、第五中队、第七中队、第八中队,都已经准备好了。”头缠绷带的杰西卡单膝跪地。

  “嗯!很好!”老女王点了点头,对温蒂说道:“那么,温蒂我的女儿,是时候……是时候让我们分别的了……”

  “分……分别!?”温蒂大吃一惊。

  老女王撑开地图,开始在上面指点:“温蒂,你带上年轻的姐妹,从这个方向突围,然后……你们一直向西走,顺利的话,明天早晨,你们会到达索拉湾。

  在那里,红色珊瑚的舰队,会来接应你们。“

  “红色珊瑚?妈妈……你……他们……”

  老女王对温蒂点了点头,道:“半个月前,我已派出使者向他们求援……”

  “可是,如果我们走了,剩下的人怎么办?您……您怎么办?”

  “我,还有……爱瓦的那伽部队,会为你们牵引敌军,作出最后的反抗。”

  “不!不要!我……我不走!我也要继续战斗!要我抛下您,抛下那些无辜的平民,我……我做不到!”温蒂哭了出来。

  “温蒂!你听我说……”

  “不!我不听!我不听!”温蒂发狂一般乱摇臻首,秀发飞扬。

  “啪!”狠狠的一记耳光,出自老女王手中,抽在温蒂脸上。

  温蒂登时愣住,秀脸上出现红斑。

  “温蒂!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,你是索拉家的女王,肩负着让黯精灵一族繁衍下去的责任!你现在不能忍一时之气,难道……难道……你……你想让黯精灵的血脉从此决绝么!”老女王神色严厉,一句“难道你想让黯精灵的血脉,从此决绝么”,几乎是厉吼的骂出来。

  一时间,温蒂傻了,可怜的嫩女王啊,伤心的泪水如江湖决堤,不住的滑下她的香腮。

  …于是,在年轻女王辛涩的泪水里,黯精灵的最后一支年轻血脉乘坐着飞马,离开了那座烈火冲天的树堡,女王的怀里,还揣着一方细致的黄金盒子,她的耳中,更回响起临别时母亲的最后那句嘱咐:“温蒂,这是我们黯精灵的最高秘密,命之魔种。你……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它,这个东西,将成为我们精灵王朝复兴的关键!”

  两日之后,黯精灵皇宫被焚,黯精灵太上女王自焚而死。

  树堡坍塌,数十万的黯精灵与那伽居民被俘,成为奴隶,更多英勇不屈的战士,在血与火中战死,这场战争,最终以达普拉的获胜而画上了句号。

  霍森派遣死亡骑士部队对逃走的温蒂进行追击,结果到第二日清晨,死灵骑兵在索拉湾的海岸线上遭遇到红色珊瑚的舰队。

  结果,人鱼战士们的绝技、水系的“人鱼之歌”所带来的大海潮,将亡灵骑士冲得人仰马翻,而直到此刻,可怜的黯精灵残兵败将们,这才得以脱险。

  经过这场战争,达普拉虽然顺利的侵占索拉半岛,但整场战争中,达普拉帝国所承受的损失是惨重的,这场战争前后历时一年零五个月,达普拉方面总共损失近十万军力,其中包括四万的冥煌骑士团精锐,此外,帝国三公主妲丽斯在战场上的离奇失踪乃至下落不明,也是对年迈的达普拉皇帝、彼得五世的一个极大打击。

  此战之后,帝国内部的嫡系势力元气大伤,而魔系势力则渐渐抬头。

  霍森被立为太子,标志着达普拉帝国未来十年内的纷繁内乱、各派混战状况的开始。

  获胜之后,霍森与希尔菲斯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庆功宴。

  独臂的布莱德曼早早的带着自己残败不堪的冥煌骑士团,离开了索拉半岛。

  而此刻充斥着整个暗夜森林的,是那数不尽的丧尸与尸魔。

  腐臭的气味,飘出百里。苍蝇、蛆虫、各种恶心的毒物孳生。昔日美丽的暗夜森林,此刻化为地狱……

  被焚燬而废弃的索拉花园里,霍森大摆宴席,与一干达普拉的魔系贵族、纲纷的地方土绅瓜分战利品与奴隶。

  宴会奢侈荒滛,开始的时候,还只是饮酒作乐,到得后来,便越来越无耻、越来越荒诞。

  先是普德姆斯提出血腥意见,着几名侍卫,押了一些俘虏出来作乐。

  鞭挞,割肉,火烤,俘虏惨叫,宾客嚎笑。

  有几名俘虏不堪忍受,动手反抗的,便被手持利刃的侍卫一刀挥下,结果他们的头颅,便骨碌碌的落在地上,不住打滚。

  其实,战争便是这样,败的一方固然可怜,胜利的一方又怎能不化为禽兽,凌俘虐俘的事情,却也丝毫不值得见怪。

  目睹如此之情状,凤姐姐与琳姐姐固然是司空见惯,而我见了如此情景,心下也涌起一股作恶的快感,兴奋不已,直想叫好。

  当下,场中焚起大锅的沸汤,将几名雌性那伽领来,逼问那伽族长爱瓦的下落,原来蛇女族长爱瓦在战争中下落不明,霍森想追捕爱瓦,便想到如此毒计。

  众那伽默然不语,于是霍森下令剥光她们衣服,要将她们丢入那沸汤之中活活煮死,如此情景,真是残忍至极,然而众蛇女嘴硬已极,她们围绕在一年长美貌蛇女身旁,并不屈服。

  酷刑就要执行,然而此时,突见宴会中一人拍案而起,大呼道:“不可……

  不可!住手!你们……住手!“

  其时我正凝神屏息,正等着看精彩镜头,哪知被一人大声喊出反对意见,心下好奇,定睛看去,只见那人白发白鬚,浑身赤裸,病白的肌肤上密布着被蚊子咬出的红疹,这老者浑身不着寸缕,只在胯下披着一条白布,样子滑稽至极。

  此人如此装束,正是裸身主义者苏格拉底。

  先前凤姐姐在泊鲁略,曾邀请苏格拉底前往阿尔维斯讲学,是以苏格拉底与我们同行前往阿尔维斯,此刻,更是一道出席这个由霍森举办的庆功宴。

  霍森瞥见苏格拉底的装扮,神色不悦,皱眉道:“请问这位先生大名……”

  苏格拉底挺着枯材一般的裸胸,道:“在下苏格拉底……”

  霍森一听苏格拉底大名,脸色转和,道:“原来是苏格拉底先生,幸会,幸会。”

  希尔菲斯大公则是色瞇瞇地盯着苏格拉底胯下那根白布后的死蛇,“温柔”

  地笑道:“请问苏格拉底先生,您对于我们处置这几名死囚的做法,有什么意见么?”

  “不错!”苏格拉底哼了一声,道:“你们这种做法,实在是太残忍……太不人道了!”

  “人……人道?哈哈…哈哈哈哈……”霍森微微一愣,随即捧腹大笑起来,彷彿听到了一则天地间最为可笑的笑话。

  霍森一笑,与会宾客均大笑而起,良久,笑止。

  希尔菲斯指着那几名俘虏,对苏格拉底道:“老先生啊,你这人道二字未免荒谬,据我所知,她们几个,却不是‘人’,何来‘人道’啊?”

  苏格拉底从容一笑,道:“她们虽不是人类,却也拥有人类的思想,既然有人类的思想,就应该用更为人道的方法,来对待她们!”

  霍森冷哼道:“即便她们拥有人类的思想,可是她们曾经是我们的敌人,还在战场上杀死过我们的同伴,哼,像这样的敌人,我们凭什么要对她们人道。”

  “不错,她们在战场上杀死过你们的同伴,”苏格拉底淡淡地道:“可是您呢,霍森殿下,您的部下在战场上……难道就没有杀死她们的同伴?唉,我的霍森殿下啊,您所带领的达普拉军队,将战争带到了索拉半岛这片宁静的土地上,多少无辜的索拉平民,他们为此流离失所、失去亲人,而且,这些可怜的那伽女子啊……”

  苏格拉底指向那几名浑身赤裸的蛇女,慷慨激昂的道:“她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,而不得不来到这个战场,这一切,难道不是你们达普拉帝国造成的么?

  霍森殿下,此刻,你又这么残忍的将她们处死,请您扪心自问,您难道就不觉得有丝毫的内疚么!?“

  霎时间,苏格拉底语发连珠,直说得霍森哑口无言,俊脸发黑,现场悄无声息,几名蛇女,更是目怀感激地望着苏格拉底。

  “苏格拉底先生!”希尔菲斯身旁,一个浑身绿鳞的蜥蜴人贵族突然站起身来,道:“对于你所讲的言论,我巴格觉得,有一些不妥之处。”

  “巴格先生请讲!”苏格拉底作了个请的姿势。

  巴格恶毒地瞥了几名那伽一眼,道:“据我所知,那伽,是世界上最无耻、最卑微、最邪恶的生物,哼哼,像这种生物,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,继续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,依我之见,对待这些那伽,就应该有几个杀几个,嘿嘿,让这个卑劣的种族从世界上消失!”巴格话音刚落,现场便有不少蜥蜴人齐声鼓掌。

  而蜥蜴人对那伽的痛恨,由此可见一斑。

  听见如此偏激的言论,苏格拉底轻蔑地瞥了巴格一眼,问道:“那么,请问巴格先生,你所说,‘那伽,是世界上最无耻、最卑微、最邪恶的生物’,这种言论,有何事实的依据呢?”

  “依……依据……”巴格微微一愣,良久,竟说不出话来。

  苏格拉底又道:“既然没有依据,巴格先生,还是请你收回自己的话吧!”

  巴格急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我国纲纷公国的法律明确规定,那伽是卑劣的低级生物,她们只配用作奴隶,不得拥有普通公民的权利!哼,她们就是贱种!”

  “哦?竟然还有这种法律?请问……这条法律……是谁制定的呢……”

  希尔菲斯面色尴尬,道:“这条法律,是先祖父制定的……是纲纷公国的基本法规之一。”

  苏格拉底闻言哈哈大笑,道:“神之生于万物,在于平等互助,各种种族,各种生物来到这个世界上,都是神的旨意,那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,也是神的旨意,希尔菲斯殿下啊,您看看我……”

  说着一扯胯下白布,露出他胯下的长长死蛇,道:“赤裸的我,与所有其他动物一样,我们生于这个世界,长于这个世界,将来,我也会死于这个世界……

  世间的万事万物,虽然形态各异,但是,却都有生存、繁育的权利……希尔菲斯殿下,即便是您的祖父,也不能违背神的旨意啊!“

  其时苏格拉底一揭白布,琳姐姐已红着脸遮住眼睛,希尔菲斯则是色迷迷的盯着苏格拉底的老枪直看,而霍森则差点晕倒下去,一时间,场中静默一片。

  良久,我藉着凤姐姐的玉手鼓起掌来,我一鼓掌,撒哈、博达克等亲卫团团员纷纷响应,接着,又有不少贵族跟风,一时间掌声雷动,而苏格拉底一番侃侃而谈的言论,也终于获得了“认可”。

  说实话,我由于瞥见那几名雌性那伽均是姿色大好,特别是其中一名中年那伽,更是容貌甚美,而且脸形极好,她颧骨很高,配合薄长的红唇,与妩媚的凤目,而且,一双梨形的奶子又大又肥,看样子,实在是性感撩人得紧!

  妈妈的,如此美貌的熟女,怎能不趁机收入帐下呢!

  于是我微微而笑,对霍森道:“霍森殿下啊,苏格拉底先生的一番言论实在很有见地呢,依我看,不如……您……您就把这几只那伽赏我作女奴,姑且饶了她们的性命吧!”

  霍森虽然好色,却不博爱,因而对那伽美女并不感冒,所以先前才舍得将她们煮死,此刻他被苏格拉底一番言论搞得无法反驳,面子上早已挂不住,好容易我给他一个台阶下,他怎能不下!

  兼且,这小子对凤姐姐痴迷得紧,虽然上次他被“凤姐姐”算计,悲惨的让希尔菲斯搞了,接下来,他两天不能坐板凳,嘿嘿。可是到得第三天,他却又开始,继续往凤姐姐的帐篷里送花了。

  于是,霍森爽快应承。而我,爽爽地收下了几名美丽的蛇女。

  经历了这晚的庆功宴,我不禁佩服起凤姐姐的眼光来,早些时候,我只觉得那苏格拉底糊里糊涂、古古怪怪,而且喜欢裸身,实在没什么优秀之处,可说图具虚名。

  可是此刻一看,发现苏格拉底不仅文采出众、口才绝佳,而且他那一套众生平等的“人道”与“民主”理论,却也实在颇有点意思。

  索拉半岛的战事结束,凤姐姐便急急向霍森与希尔菲斯请辞,她要带我返回阿尔维斯,去圣地巴哈络因寻找生命泉水。

  霍森虽然垂涎凤琳二女的美色,但此刻他急于返回达普拉策立太子,一时也不敢耽搁,于是带同普德姆斯急急回国而去。

  在凤姐姐与苏格拉底劝说下,黯精灵与那伽的平民俘虏虽然仍被卖作奴隶,但条件待遇已略有改善。

  此外,在返回湿原纲纷的路途中,苏格拉底不厌其烦,啰啰嗦嗦的劝说希尔菲斯在纲纷国内改善民主状况,调和那伽、蜥蜴人、人类之间的民族矛盾云云。

  而希尔菲斯被烦得要死,嘴中唯唯诺诺,心里,只怕早把苏格拉底的十八代祖宗,咒骂了个百十万遍。

  而近几个月来,每到十三日,我的魂魄便消失得乾乾净净,到得第十四日我这才迷迷糊糊醒来,接着,又发现自己整个十三日的记忆,却像被抹掉了一般,我努力回忆,却也只能依稀记起一双诡异而又妩媚的双眼,那双媚眼,一个瞳仁儿是金色的,一个瞳仁儿是银色的,当真好不奇怪!

  而且,听卢克对我说,言道我灵魂深处潜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,而且,那是一种不同于天枪圣血与恶魔种子的第三方力量,结果,当我问起这股力量的缘由之时,卢克这个笨蛋,却又什么都说不清楚了。

  说来也是搞笑,我自己的身体,自己都不知道其中到底存在着什么秘密,尤其那股神奇的魔力,竟能够具有与天枪圣血以及恶魔种子抗衡的威力。

  可恶!这股力量从何而来?而那对儿一金一银的诡异眼睛却又意味着什么?

  而我的身体,到底存在着什么秘密?偶尔想到这些,心里怎能不奇。不过好在目前我身体都未恢复,实在,实在已没有太多闲暇去推究这些了。

  妈妈的,不管那么多了,先恢复身体,然后去找我亲身老爸,然后破了凤姐姐的处子身,嘿嘿,老子此生,于愿足矣!

  离开纲纷公国之后,十余日路程,便进入中土世界的核心部位,美丽富饶的阿尔维斯。克伦平原。

  离开纲纷的时候,那里已进入雨季,实在湿得可以,好容易来到繁华如梦的中土沃野,只见这里绿树成荫,良田万亩,所到之处人们富足,集市繁华。

  物华天宝,实在不是我那个干旱贫瘠的撒发尼王国所能比的。

  到得如此美好的所在,偏偏凤姐姐连日催着赶路,结果,竟未有机会细致的将富足美丽的中土世界好好游历一番,实在可惜得很啊!

  自那日与琳姐姐争吵之后,两人赌气了十余天才算和好,笛利塔尔倒是带着莉莉丝三天两头过来找我,时常搞得我欲火难消却又心生畏惧,于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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